第四十章再見，逸凡哥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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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再見，逸凡哥哥
更新時間2012-8-30 19:42:40 字數：3182
回到房間裏，朝暮沒多做停留，收拾起東西來，她要離開，她必須得離開，何逸凡為她都變成這樣了，她還怎能留下來。逸凡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，她不要他成為這樣無情無義的人。
她不該再見逸凡哥哥的，他現在該守護的人不是她了，他們已經成為過去了，他應該過好他現在的生活，好好待他現在的妻子，而不是沈醉在以前的情中。
何逸凡老老實實地等在柳飛絮的門前，他知道門內女子對自己的情意，既然明知不能回應，就不該有任何牽連的，不給期盼，不就不會有失望嗎？他只是想讓她過得好一點而已。
門終於開了，產婆渾身是血，說道：“少奶奶難產，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。”
“盡量保大人。”何逸凡冷靜地說完，叫來旁邊的侍衛，“你去城裏把鐘大夫請過來。”
門再次打開後，疏影先出來了，懷裏抱著個孩子，早已經死了，何老爺何夫人悲傷地沖了過去。何逸凡靜靜地看著那個無法看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的骨肉，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絲開心來，這樣就再不會有什麽阻擋他與落落在一起了，自己的內心是不是早早就期盼著柳飛絮死去呢？他之所以不見她，是不是因為怕自己會親手殺了她呢？將自己內心的黑暗看清，讓他痛苦。
“少奶奶怎麽樣？”何逸凡用力堵住那些從他心中湧出的罪惡想法，“鐘大夫，你跟我進去看看少奶奶。”
昏暗的燈光下，血跡卻特別地刺眼，何逸凡看著躺在床上的柳飛絮，她閉著眼睛，似乎死去了一般，沒有血色的嘴唇已被咬破了，她嬌好柔弱的面容，曾是他與小夥伴年少時追尋的，要是沒有落落，他是不是就會癡迷在這張面容上了呢？不會，他有落落了，一切就都已不可能了。
“將軍，請節哀，少奶奶失血過多，可能過不了今晚了。”鐘大夫很無奈自己又得說出這樣的話，面對死亡，自己也無能為力。
“你走吧。”何逸凡在床沿坐了下來，這個女子本應有好的歸宿的，終是自己負了她，害了她，“飛絮，你醒醒。”
柳飛絮很累，她不想睜開眼睛，但是聽到何逸凡的聲音，她努力地讓自己醒了過來，見他真的就在自己枕邊，幸福地笑了。
“孩子呢？”
“被抱出去了，怕吵到你。”不忍心在她死前，還遭受這樣的傷痛。
“是男孩，還是女孩？”柳飛絮的臉上有了血色。
“男孩。”雖然何逸凡也不知道，但他想她應該會希望是個男孩的。
“是嗎？”柳飛絮卻沒有如預期的高興，“我希望生個女孩的，希望她會長得像落落，這樣，你就會多放些眼光在她的身上。”
“男孩不好嗎？可以像我。”何逸凡聽著她這樣說，很心酸，安慰道。
“嗯，男孩也好，可以像逸凡哥哥。”她望著何逸凡，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？”
她記得新婚那夜，他挑開她的蓋頭，很溫柔地對她笑，她其實一直記得他。
那年與娘親去外祖父家，只要她出門，總有一群少年會跟在身後，那麽多孩子，她卻唯獨記住了他，因為他總是走在最後面，文靜害羞，卻很倔強，有時，會有個小女孩扯著他的衣服，如果她回頭去看他們，他就會拖著小女孩走得遠遠的，眼中卻充滿著不甘。然而一段時間後，他卻再沒有出現過，真到她回了京城，但她記住了他的名字——何逸凡。
當她得知，她未來的夫婿就是他時，真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。但後來她才發現，她還是年少時的她，而他卻不是昔日的少年了。他的心裏裝滿了另一個人——落落，所以當她叫他逸凡哥哥時，他大發雷霆。
“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。”何逸凡沒想到她那麽在意，竟然記到了現在。
“太好了，逸凡哥哥。”柳飛絮心滿意足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何逸凡覺得還是讓她恨自己，自己心裏會好受些，“其實你爹他是……”
“逸凡哥哥，如果有下輩子，你可不可以選我？”她不想知道她爹的死因，其實她心中也許早清楚，只不過是在裝糊塗而已，他娶她的目的也一樣。
何逸凡沈默了，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的。
“不，你不用選我，只要讓我像今生一樣可以守在你身邊就好了。”柳絮看著何逸凡的表情，有些著急，自己要求得太多了吧。
“不，下輩子我只要遇到落落一個就好了。”何逸凡平靜地看著她，他只要落落，就算愧疚，他也不要用下輩子還。
“那下下輩子，或者下下下輩子，可不可以？”柳絮說到最後，有些絕望地企求，氣息也有些不穩了。
“都不可以，不管多少個輩子，我都只要一個落落。”何逸凡絕情地說道，在這方面，他是不會讓步。
“逸凡哥哥，你為什麽總是這麽老實呢？”柳飛絮淒美地笑著，“你就騙騙我不行嗎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何逸凡除了能給她這句沒有用處的話，什麽也不能給。
“沒關系，下輩子，我不會再遇見你的，我會過自己的生活。”柳飛絮的眼淚落下來，閉上了眼睛，逸凡哥哥，再見，“然後，默默地祝福你與落落。”
對於這一切，急著離開的朝暮並不知情，她不打算與疏影一起走了，其實不是她不想，而是她知道疏影不會同意她這麽做的，所以她要來個徹底地不告而別。她的身上還留著逸凡哥哥給她花的銀票，現在唯一要傷腦筋的就是，應該往哪裏去，以前有個疏影可以幫她打點一切，現在沒人幫她，她其實哪也不敢去，想了又想，就只好回自己的老巢了。
朝暮很輕易地就出了何府，然而天色已晚，城門可能關了，況且這個時候去城並不安全，暫時在逸凡哥哥的保護下還是最好的。
她不敢住客棧，就在一個叫花子聚集的破廟裏睡了一晚，本來那些人是要趕她走的，朝暮去買了些吃的，才算將他們收買了，朝暮後來想起，覺得自己可真夠大膽的，不怕那些乞丐為了錢財把她給害了。
何逸凡為柳飛絮的事，很是難過，見天也晚了，怕會吵到朝暮，也就沒再去看她。
第二天，朝暮很輕易就出了城門，雖然戰時對進出管得嚴格，但朝暮的樣子一看就是大大的良民，並沒有受到盤問。
她回頭看了一眼碩州，擺了擺手，“逸凡哥哥，再見了。”
何逸凡一大早就忙了起來，吩咐完幾件要緊的事，沒見到朝暮，他怕朝暮聽到柳飛絮去世的消息會難受，所以想趁她不知道，把她帶回軍營去。卻見疏影急沖沖地跑了過來，人還沒站穩，話就說了出來。
“小姐不見了。”
何逸凡向朝暮住的地方跑了過去，然而到了門口，他卻沒有沖進去，只是輕輕地敲了敲門，落落說的每句話他都得記著，他不想她生氣。
“落落，逸凡哥哥進來了哦，你別生氣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，床上的衾褥很整齊，何逸凡走了進去，笑著說：“落落，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，不做懶蟲了嗎？”
跟在何逸凡身後的疏影知道他受到了刺激，不能任由他這樣，於是喝斥道：“何逸凡，小姐的確走了，你別發瘋，先派人去找。”
何逸凡回過神來，看著疏影，那眼神就像是條主人遺棄的小狗，正企求著別人的幫助。疏影實在有點看不下去，走過去拉著他坐了下來。
“這麽多困難你都走過來了，不在乎這一次。”
“可是落落不知會去哪裏，我根本無從找呀。”何逸凡仍然有點恍惚，完全失去了理智，像個孩子，只是四處尋求幫助。
“我了解小姐，她其實並不像表面那麽勇敢，雖然老說要一個人去闖蕩江湖，但她是沒有那膽子的。”疏影說出心中的想法，“所以我猜，小姐一定會回去，回到她說的那個山洞。”
何逸凡點了點頭，落落的心裏的確跟她的表面很不一樣，總是喜歡裝無所謂，其實什麽都很在乎，特別是別人的對她的看法。
“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她會走水路，還是走陸路。”疏影想了一會兒，“我們來時走的是水路，小姐喜歡新鮮，而且她一直想騎馬，這次一定會走陸路，所以我們沿陸路走，肯定能很快找到她的。”
在何逸凡與疏影正布置追蹤計劃時，朝暮已經找到渡口了，她的想法可沒那麽覆雜，她只是覺得來的時候，坐船沒坐過癮，沒享受過最高級待遇，她還想住住那二層的客房。
可是她卻失望了，因為這個渡口的船都是普通號，朝暮沒問清楚就已經交了錢，不過船家向她保證，坐一天這樣的船，到下個碼頭就會有兩層的好客船了，朝暮只好勉為其難地上了船。
何逸凡想親自帶隊去追，無奈攻打中涼國在即，疏影又向他保證一定會將朝暮安全地帶回，只得做罷，得到天下，還怕找不到落落麽？
疏影沿官道走了一段後，沒見到朝暮的影子，才發現自己估算錯誤，如果再走改水道，只怕是怎麽都趕不上朝暮的，只好沿著河流，一個碼頭一個碼頭地尋了。
朝暮到了碼頭，果然就看到了來時的那種兩層客船，可惜人家晚上並不走，朝暮只好在碼頭所在的小鎮住了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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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時間2012-8-30 19:42:40 字數：3182
回到房間裏，朝暮沒多做停留，收拾起東西來，她要離開，她必須得離開，何逸凡為她都變成這樣了，她還怎能留下來。逸凡哥哥不應該是這樣的，她不要他成為這樣無情無義的人。
她不該再見逸凡哥哥的，他現在該守護的人不是她了，他們已經成為過去了，他應該過好他現在的生活，好好待他現在的妻子，而不是沈醉在以前的情中。
何逸凡老老實實地等在柳飛絮的門前，他知道門內女子對自己的情意，既然明知不能回應，就不該有任何牽連的，不給期盼，不就不會有失望嗎？他只是想讓她過得好一點而已。
門終於開了，產婆渾身是血，說道：“少奶奶難產，可能大人小孩都保不住。”
“盡量保大人。”何逸凡冷靜地說完，叫來旁邊的侍衛，“你去城裏把鐘大夫請過來。”
門再次打開後，疏影先出來了，懷裏抱著個孩子，早已經死了，何老爺何夫人悲傷地沖了過去。何逸凡靜靜地看著那個無法看到這個世界的自己的骨肉，他的心中竟然生出一絲開心來，這樣就再不會有什麽阻擋他與落落在一起了，自己的內心是不是早早就期盼著柳飛絮死去呢？他之所以不見她，是不是因為怕自己會親手殺了她呢？將自己內心的黑暗看清，讓他痛苦。
“少奶奶怎麽樣？”何逸凡用力堵住那些從他心中湧出的罪惡想法，“鐘大夫，你跟我進去看看少奶奶。”
昏暗的燈光下，血跡卻特別地刺眼，何逸凡看著躺在床上的柳飛絮，她閉著眼睛，似乎死去了一般，沒有血色的嘴唇已被咬破了，她嬌好柔弱的面容，曾是他與小夥伴年少時追尋的，要是沒有落落，他是不是就會癡迷在這張面容上了呢？不會，他有落落了，一切就都已不可能了。
“將軍，請節哀，少奶奶失血過多，可能過不了今晚了。”鐘大夫很無奈自己又得說出這樣的話，面對死亡，自己也無能為力。
“你走吧。”何逸凡在床沿坐了下來，這個女子本應有好的歸宿的，終是自己負了她，害了她，“飛絮，你醒醒。”
柳飛絮很累，她不想睜開眼睛，但是聽到何逸凡的聲音，她努力地讓自己醒了過來，見他真的就在自己枕邊，幸福地笑了。
“孩子呢？”
“被抱出去了，怕吵到你。”不忍心在她死前，還遭受這樣的傷痛。
“是男孩，還是女孩？”柳飛絮的臉上有了血色。
“男孩。”雖然何逸凡也不知道，但他想她應該會希望是個男孩的。
“是嗎？”柳飛絮卻沒有如預期的高興，“我希望生個女孩的，希望她會長得像落落，這樣，你就會多放些眼光在她的身上。”
“男孩不好嗎？可以像我。”何逸凡聽著她這樣說，很心酸，安慰道。
“嗯，男孩也好，可以像逸凡哥哥。”她望著何逸凡，“我可以這樣叫你嗎？”
她記得新婚那夜，他挑開她的蓋頭，很溫柔地對她笑，她其實一直記得他。
那年與娘親去外祖父家，只要她出門，總有一群少年會跟在身後，那麽多孩子，她卻唯獨記住了他，因為他總是走在最後面，文靜害羞，卻很倔強，有時，會有個小女孩扯著他的衣服，如果她回頭去看他們，他就會拖著小女孩走得遠遠的，眼中卻充滿著不甘。然而一段時間後，他卻再沒有出現過，真到她回了京城，但她記住了他的名字——何逸凡。
當她得知，她未來的夫婿就是他時，真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。但後來她才發現，她還是年少時的她，而他卻不是昔日的少年了。他的心裏裝滿了另一個人——落落，所以當她叫他逸凡哥哥時，他大發雷霆。
“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吧。”何逸凡沒想到她那麽在意，竟然記到了現在。
“太好了，逸凡哥哥。”柳飛絮心滿意足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何逸凡覺得還是讓她恨自己，自己心裏會好受些，“其實你爹他是……”
“逸凡哥哥，如果有下輩子，你可不可以選我？”她不想知道她爹的死因，其實她心中也許早清楚，只不過是在裝糊塗而已，他娶她的目的也一樣。
何逸凡沈默了，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的。
“不，你不用選我，只要讓我像今生一樣可以守在你身邊就好了。”柳絮看著何逸凡的表情，有些著急，自己要求得太多了吧。
“不，下輩子我只要遇到落落一個就好了。”何逸凡平靜地看著她，他只要落落，就算愧疚，他也不要用下輩子還。
“那下下輩子，或者下下下輩子，可不可以？”柳絮說到最後，有些絕望地企求，氣息也有些不穩了。
“都不可以，不管多少個輩子，我都只要一個落落。”何逸凡絕情地說道，在這方面，他是不會讓步。
“逸凡哥哥，你為什麽總是這麽老實呢？”柳飛絮淒美地笑著，“你就騙騙我不行嗎？”
“對不起。”何逸凡除了能給她這句沒有用處的話，什麽也不能給。
“沒關系，下輩子，我不會再遇見你的，我會過自己的生活。”柳飛絮的眼淚落下來，閉上了眼睛，逸凡哥哥，再見，“然後，默默地祝福你與落落。”
對於這一切，急著離開的朝暮並不知情，她不打算與疏影一起走了，其實不是她不想，而是她知道疏影不會同意她這麽做的，所以她要來個徹底地不告而別。她的身上還留著逸凡哥哥給她花的銀票，現在唯一要傷腦筋的就是，應該往哪裏去，以前有個疏影可以幫她打點一切，現在沒人幫她，她其實哪也不敢去，想了又想，就只好回自己的老巢了。
朝暮很輕易地就出了何府，然而天色已晚，城門可能關了，況且這個時候去城並不安全，暫時在逸凡哥哥的保護下還是最好的。
她不敢住客棧，就在一個叫花子聚集的破廟裏睡了一晚，本來那些人是要趕她走的，朝暮去買了些吃的，才算將他們收買了，朝暮後來想起，覺得自己可真夠大膽的，不怕那些乞丐為了錢財把她給害了。
何逸凡為柳飛絮的事，很是難過，見天也晚了，怕會吵到朝暮，也就沒再去看她。
第二天，朝暮很輕易就出了城門，雖然戰時對進出管得嚴格，但朝暮的樣子一看就是大大的良民，並沒有受到盤問。
她回頭看了一眼碩州，擺了擺手，“逸凡哥哥，再見了。”
何逸凡一大早就忙了起來，吩咐完幾件要緊的事，沒見到朝暮，他怕朝暮聽到柳飛絮去世的消息會難受，所以想趁她不知道，把她帶回軍營去。卻見疏影急沖沖地跑了過來，人還沒站穩，話就說了出來。
“小姐不見了。”
何逸凡向朝暮住的地方跑了過去，然而到了門口，他卻沒有沖進去，只是輕輕地敲了敲門，落落說的每句話他都得記著，他不想她生氣。
“落落，逸凡哥哥進來了哦，你別生氣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，床上的衾褥很整齊，何逸凡走了進去，笑著說：“落落，今天怎麽起得這麽早，不做懶蟲了嗎？”
跟在何逸凡身後的疏影知道他受到了刺激，不能任由他這樣，於是喝斥道：“何逸凡，小姐的確走了，你別發瘋，先派人去找。”
何逸凡回過神來，看著疏影，那眼神就像是條主人遺棄的小狗，正企求著別人的幫助。疏影實在有點看不下去，走過去拉著他坐了下來。
“這麽多困難你都走過來了，不在乎這一次。”
“可是落落不知會去哪裏，我根本無從找呀。”何逸凡仍然有點恍惚，完全失去了理智，像個孩子，只是四處尋求幫助。
“我了解小姐，她其實並不像表面那麽勇敢，雖然老說要一個人去闖蕩江湖，但她是沒有那膽子的。”疏影說出心中的想法，“所以我猜，小姐一定會回去，回到她說的那個山洞。”
何逸凡點了點頭，落落的心裏的確跟她的表面很不一樣，總是喜歡裝無所謂，其實什麽都很在乎，特別是別人的對她的看法。
“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她會走水路，還是走陸路。”疏影想了一會兒，“我們來時走的是水路，小姐喜歡新鮮，而且她一直想騎馬，這次一定會走陸路，所以我們沿陸路走，肯定能很快找到她的。”
在何逸凡與疏影正布置追蹤計劃時，朝暮已經找到渡口了，她的想法可沒那麽覆雜，她只是覺得來的時候，坐船沒坐過癮，沒享受過最高級待遇，她還想住住那二層的客房。
可是她卻失望了，因為這個渡口的船都是普通號，朝暮沒問清楚就已經交了錢，不過船家向她保證，坐一天這樣的船，到下個碼頭就會有兩層的好客船了，朝暮只好勉為其難地上了船。
何逸凡想親自帶隊去追，無奈攻打中涼國在即，疏影又向他保證一定會將朝暮安全地帶回，只得做罷，得到天下，還怕找不到落落麽？
疏影沿官道走了一段後，沒見到朝暮的影子，才發現自己估算錯誤，如果再走改水道，只怕是怎麽都趕不上朝暮的，只好沿著河流，一個碼頭一個碼頭地尋了。
朝暮到了碼頭，果然就看到了來時的那種兩層客船，可惜人家晚上並不走，朝暮只好在碼頭所在的小鎮住了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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